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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8月 20, 2012

傻的嗎?!


作為一個熱血的愛國青年,惑仁甫聽到強國同胞高呼抵制日貨,即時熱血上湧,誓要積極嚮應。小日本竟在釣魚台拘留我國保釣勇士,作為炎黃子孫又豈能不怒?事關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呀!

可向同胞效法,可不是易事:汽車是日本重要的重工業,同胞有見及此,凡見街上有任何日本品牌的汽車駛過——包括一汽本田、廣汽豐田、東風日產、以及公安廳重金購入的三菱越野車——一律予以破壞,此舉除可滅鬼子氣焰、重創其工業基礎之外,亦可警醒國人,免作軍國主義奴隸,喚醒國人愛國之心……可惑仁的車子,正正是日本廠商生產車,還要是日本製造,車齡少說都有八載,除了換偈油之外,駕了年多基本上無甚進過車房,破壞了它,總覺有點可惜,最多換車換輛德國車,可以嗎?

至於其他方面嘛,也有困難:惑仁喜歡攝影,相機除了日本,造得出色的就只有德國,但作為熱血愛國青年,即憤青,家境及背景一般麻麻,萊卡哈蘇又豈能買得起,相機嘛…還是作罷!

惑仁另一嗜好,是跑步,可美帝的一剔,以及德國的三間,生產的跑鞋不是太多花巧就是貴得不合理,而且對亞洲人來說,鞋型也不夠fit,亞洲人還是穿亞洲牌子好:不穿美津濃、asics,難道穿特步李寧?

再細心看,想過高質生活月入卻少得可恥的惑仁,選擇基本上有限:牛奶是北海道3.6、手錶不是精工星晨便是casio、雪櫃、飯煲、熱水器是東芝的,微波爐用美的?惑仁可不想給叮熟,用松下好了…看來,要當只用國貨的愛國青年,唯一方法是當個日本人了。

有好貨不用,抵制日貨,傻的嗎?!

星期一, 4月 04, 2011

世界,還真的很美好

最低工資即將落實,工會領袖們紛紛出來抽水,更要來個「乘勝追擊」,將所有把「非工作時間」不列入「工時」之內的僱主,統稱為「無良僱主」。

惑仁倒不太抵得這幫不懂經濟不通邏輯的工會領袖在「成功爭取」,閒極無聊到李卓人的facebook留言,說「連清潔工人都月入八千,你話世界幾美好」,本來以為會換來一頓臭罵,一個下午下來,竟有幾個「like」,其中一個更是李卓人(當然九成是他的熱血助理代「like」),看來,他們倒真心覺得,香港連洗廁所的人工都及得上大學新畢業生,世界便很美好。

香港要靠這幫人,當然並不美好。洗廁所的工人(當然是泛指平均一般的工人)月入八千,意味著什麼?

第一個可能性,是懂得或願意清洗廁所的人奇缺——以內地不斷為香港進口窮人,你說可能不可能?
二則,就是香港廁所的數目突然急升,人人上街再也不愁找不著廁所,甚至四口之家便最少有三個廁所——香港吋金呎土,咪玩啦!
既然以上皆沒可能,最可能發生的便是我說的八千元,跟工會心目中的八千元價值不同——注意,不是幣值不同——工會心目中的八千元,存在於一個公屋租金二千、奶茶十元一杯、巴士過海不用十元的世界;而惑仁深信,連洗廁所的月薪也有八千元,當低技術勞工數目不斷穩步增加,人均屎塔數目不增,公屋也許仍是月租二千,可奶茶早已十四蚊一杯,巴士過海大概也十元過外了,那世界,真的美好?

是的,工會的世界仍是很美好:當僱主給不了工人一個美好的世界,他們就是無良僱主,美好的世界應該用美好的法例,令世界更美好——這就是最低工資了。工會或會想,只要立法規定工人工資高於「美好」水平,他們的生活自然完美了,你說對不對?

可公平的市場,永遠比人想像的更複雜,那飯鐘、休息日問題可不是左一句「無良」右一句「可恥」地標籤僱主便解決得了的。不是嗎?市場由無數人的行為而來,而工會卻妄想自己可以限制千千萬萬人的行為,令之變成其心目的「美好」?唔好玩啦!

*補白:有人說,強國是世上最大的資本主義國家,可強國一向以「社會主義」自居,一個三月底,發改委便叫停了即食麵、洗頭水、發電用煤的加價,硬生生的將其由市場價壓下。掌聲有沒有可不知道,單,卻總有一日要埋的。

*再補白:花都神女在其專欄說,一場金融海嘯,便令「自由市場」露出真面目;可神女又知否,金融海嘯之源頭,次按,正是你此等社會主義者眼見「比唔起首期」者比比皆是,弄了個零首期上車出來而出事的,單,卻要自由市場來埋?

星期二, 12月 14, 2010

投機炒賣影響民生?

常常聽到,投機炒賣,如何如何令物價飛升,令貧苦百姓生活困苦,是萬惡之本。

推論下去,一個愛民如己的負責任政府,合該調控物價,趕絕炒賣。

事實上,即使在自由市場如香港,不少自命為貧苦大眾請命的組織,不時都會跑出來,大叫大嚷什麼什麼「民生相關」的項目,應該「設定價格上限」,或是「限制加價幅度」,同時要求商人「唔好賺到盡」。

你跟這群人爭論,他們總會舉出一百二十個事實,說明「投機炒賣」如何令物價急漲,擁有資產收取租金的,就彷如敵對階級,時光似乎倒流了50年。

的確,炒家的存在,會令資產價格升幅較原來急且快,可沒有實質需求的支持,價格可總上不了去吧?中學的經濟課本早已告訴我們,價格由供求而定,要「調控」價格,便需調控供求,而非直接干預價格。(題外話:忽然記起惑仁唸書時很多同學都視為偶像、以華人獨立戰地記者作形象的一位作者,提出過「供求非定價金科玉律」,更指責香港的中學經濟課本都源自芝加哥學派,當然,這位型棍的左派記者沒有提出怎樣的經濟模型較供求定律為佳,最奇的是,這偶像的專欄,長期安躺在一份財經報章的副刊。)

偉大的特區政府,便在地產市場上,進行了強行干預價格的實驗。額外印花稅某程度上加重了買賣成本,間接調節了價格,同時亦抑制了某些投機需求。由於樓宇半年內轉手須付上一成半的稅金,短炒買家自然絕跡。

可結果呢?據中原城市領先指數顯示,政府出招後,本港二手樓價仍照升三星期,這一定程度上便證明了,所謂的炒家及投機行為,只是資產價格向上的催化劑,在供應不變而需求只少量下跌之下,價格照樣向上。政策之所以未令樓價下跌,正正側寫出炒家在樓市中的影響力不如想像中大。

再看看更偉大的祖國:崛起強國早已說過,要走「有中國特色的資本主義」,對影響民生物價,當局特別著緊調控,在編制上,各行政區都設有物價局,以監控物價。阿爺早前更明令不得炒賣囤積食品,似乎相當為民生設想。

可市場,是從來不好惹的,據內地多份報章報道,發改委於月初先後約見多個共佔市場百分之六十份額的油商,要求穩定食油價格,但由於國際豆價上升不絕,令生產企業每生產1噸食油,便會虧損500元人仔,你是油企你會怎做?首先當然是停止產油,以免加速虧損,更進取的當然是透過子公司以市場可承受的價格出售食油了。這樣一來,結果便不難預見:報道指多家油企已停止產油,由於供應預期短缺,超市貨架上的存油便給搶光了。

隨著經濟增長(準確點說是國內生產總值增長),人的購買意欲自會上升,在需求增加的情況之下,價格自會上升。妄想可以靠調節銀碼去紓解民困,結果換來的只會適得其反,衍生短缺、倒賣、黑市等問題,令市場秩序亂上加亂,反自由市場者總以為「自由=放任=暴利」,卻總不明白供求,早已由為自由市場下的價格定下框架。

(再題外話:一眾聲稱為勞工謀福利的團體終成功爭取為市場定下一個違反供求卻是「有尊嚴」的工資水平,惑仁只好買定花生,期待看看那些勞動價值不及「公義水平」的勞工(即市場不願給予28元時薪的老弱傷殘及無經驗年青人)可以預見之慘況。)

星期四, 10月 14, 2010

施政報告2010

一如早前放風,今年的施政報告對樓市著墨極重,連同「先租後買」計劃,曾蔭權用了兩成二的段落,去闡述樓市相關措施。

有關措施可分為五部分,包括明確土地供應、研究規管銷售、將房地產剔出投資移民認可投資產品、收緊發水比率、以及推出先租後買計劃。

那名稱像極危疾保險計劃的先租後買計劃,意念原先好像來自富貴黨,可不知是否該黨形象太差,還是什麼原因,不止政府,看遍全港傳媒也不見富貴黨的credit。很明顯,計劃是用作回應夾心人士「有錢供樓無錢給首期」的呼聲,可由平整地皮到出售,少說也要三年,樓市在這三年發生什麼事誰說得準?顯然易見的是,政府希望用時間換取空間。

這計劃聰明之處,是將對計劃有所訴求聲大大的人,置於理虧之境:入息上限為39000元、之前一段時間不得享用過房屋資助,都針對性地回應某一批人,市值租金太高嗎?那你根本就供不起樓。儲起的未必夠做首期?你的目標太高而已。簽租約後樓市下趺?你可提早兩月通知退租,而且樓市上升時房協可不會加你租。惑仁認為,計劃不足之處,是儲起的金額可用作購買任何住宅,變相由政府資助部分首期,亦即加大了整體樓市需求。再者,雖然政府表明土地並非公屋用地,也不是勾地表內之地皮,可說到底也是香港的土地資源,總的來說,政府不能否認的是,計劃是「增需求、減供應」。

有人批評說,曾蔭權只顧回應公眾呼聲,政策缺乏前瞻性,事實上,曾爵士本人也承認,部分政策,是為回應公眾訴求的。看那投資移民政策,施政報告已言明,相關資金只佔樓市交投的百分之1,可政府仍是要將房地產剔出投資移民,是「考慮到大眾的關注」——即是說:「好!你地硬膠,就順下你lor!」

的確,據10月14日起生效的政策,資本投資者只要投資1000萬元,即可成為本港居民,當中包括的投資類別,其中一項是十二個月期以上的存款證,投資者有心移民來港,難道就不可以先鎖死資金12個月,其後再購入物業?此外,對使用連連升值人民幣的強國人來說,用港元計價的香港物業只會愈來愈抵,在一個私有產權相對不被尊重的國家,再加上中國人獨有的磚頭文化,不移民就不移民好了,樓,老子可是買定的。

至於那發水比率嘛,正如某發展商所言,地積比寬免本就是用來鼓勵發展商興建個別設施,法例容許之下哪有不建盡之理?收緊寬免了,那便不建,樓宇沒有露台大堂不夠派會所不夠豪可不要怪老子呢!其實,發展商投地時早已將發水比率一併計入,測量師亦向以兩成發水比率估價,根本就不存在發展商「呃」政府,雖知道,地政總署那幫官,可是常被批評不到價死不賣的「高地價政策」呀!

總的來說,從大部分措施來看,曾蔭權雖希望青史留名,卻也打了一半守勢波,誰大聲,誰的訴求像樣,那就虛應一下好了,至於那些說了十年的「增加中小單位供應」,政府又有否評估過市場需求呢?定還是個別人士聲大大之下的產物?剩下那立法規定實用面積為報價唯一標準,從政府忙了一頓也搞不好「九招十二式」——是的,別說「三招十四式」——惑仁還是先觀望一下再作評價好了。

星期三, 2月 24, 2010

香港樓市有否泡沫?

去年,例牌「想攞威變派bite」的曾特首在施政報告記者會上,說了一句「豪宅的升幅我地唔多理」,這句基本上合乎事實,卻完全沒有政治智慧含量的說話,輕易成為了傳媒的bite of year之一,亦為市民關注政府如何看待樓市作出序幕。

事實上,挾著超低民望,曾蔭權自然成了一眾買不起樓——或因錯失海嘯低位而不甘現時入市之人的箭靶,而一眾曾班子,更紛紛走出來抽水,建議這建議那,總之,曾蔭權就是有責任推低樓價。惑仁認識的人中,也有認為特膠政府會怯於民憤,而推出「八萬五 2.0」或至少「四萬二 beta」,令樓價下跌, 因此將物業沽售,企圖執平貨。

作為曾氏馬房一員,曾俊華當然有責任應對市場對樓市的期望,他在預算案中便推出加印花稅、增加供應、活化居屋等措施了,在事先「放汽球」之下,無樓人士自是拒絕收貨,這些措施,可是沒有一項可推低樓價的呀!

曾俊華說樓市「無泡沫」,大概又會招來市場口誅筆伐了,可撇除政治正確性,曾俊華的說話又可有根據?

據說,很多「八零後」投訴樓價太貴(事實上又豈獨八零後?惑仁身邊可是人人說樓價「好貴」的),惑仁搜尋了一下曾特首建議的偏遠地區,隨手找來一個交通尚算可以的屯門兆康苑單位,比較一下,看看以往可有「售價合理」的時候。

以八成半按揭,供25年計算(八零後無錢,首期當然細份點),計及按揭保險一次付清加借,同為L座中高層H室建築面積541呎單位:

1997年12月1日,樓價為163萬元,按息9.2厘,月供為12,089.21元
2000年1月1日,樓價為80萬元,按息5厘,月供為4,066.65元
2003年12月1日,樓價為49萬元,按息2.5厘,月供為1,911.47元
2010年2月24日,估價為117萬元,按息為2厘(P-Plan),月供5,073.16元;按息0.77厘,月供4,387.30元

據統計處的資料,全港入息中位數97年至08年共上升百分之9.4,撇開沙士的非常時期不說,現時的樓價僅較科網潮前高一成,是否超高,當然見仁見智,但供平過租卻是事實。人總要住,有資金衝量風險之後,買家自會作入市決定,需求上升從而推高樓價。

所謂泡沫,乃指某類商品投機成份過高,就似啤酒泡般氣不似氣、水不似水,明明見到卻不實在,在此角度而言,在低息環境之下,中小住宅確是沒甚泡沫。試想想,以金管局定下的四成半供樓負擔指引(九七年尚未有此指引)計算,97年閣下可要月入27000元,銀行才會向你批出屯門(當時未有西鐵)一個居屋單位的按揭,相對於此,現時只要閣下月入11200元,銀行便會批出一個鐵路上蓋物業的按揭,目前樓價又豈算瘋狂?

房產不同於股票黃金,住屋有其需要,而樓房當中包含居住價值及投資價值,若只著眼於投資價值,只懂抱怨政府沒有人為地壓下資產價值讓你上車,便大有機會難以享受其居住價值。購置樓房,可不能每每想著低入高出,老生常談,有需要,便應因應本身情況或買或租。

星期一, 10月 26, 2009

政府在市場的角色

施政報告公布後,一如既往,少甜加上市民對政府信任持續偏低之下,即使內有任何利民措施,亦會被批評個體無完膚。令人始料不及的,是施政報告竟就似觸發民間對地產市場不滿的最後一根稻草,引發社會對政府以至發展商的批評升至高點。

事實上,任何一個市況,都有人買不起樓;在任何市場當中,供求本是最根本的組成部份,供求之間互為因果,價格飛升又豈會單是內地資金造成?可施政報告公布後,幾乎每一天都有關於「政府袖手樓價太高」的新聞,正正就反映了我們的政府完全視民怨如浮雲,在市場角色之中進退失據,以至大眾早已對政府失去了耐性。

不是嗎?特首曾蔭權公開說「豪宅升幅我地唔理」打後,由市民、各大媒體以至代理都紛紛舉出證據,以證豪宅價絕對帶動得了中小住宅價錢,令樓市出現投資者下流化的現象;隨後政府雖不斷強調「密切留意樓市數據」,並推出一系列措施(收緊豪宅按揭、行會成員吹風復建居屋),卻似僅為特首對樓市無知之言補鑊,又怎叫市民能對此無能政府有期望?

有代理發表研究報告,指現時樓價其實並不高,因為以現時本港居於私人住宅每月入息中位數24000元計,購買一個500平方呎單位只需7.4年的收入;而在97年,當年入息中位數為20600元,卻要12.6年的收入,因此現時樓價仍不算高。政府也有類似理據,指由於目前按息低企,現時的供樓負擔比率遠較97年為低,因此樓市仍屬健康。

事實上,不論是外資大行還是發展商,從07年樓市高峰到現在,都喜歡以97年或03年的樓市情況與現時比較,幾乎只要有別於此兩段時間,樓市便「仍屬健康」;惑仁倒想請教他們,將同一邏輯套用於人,是否沒有愛滋cancer便屬「健康」呢?

再者,既然政府以及各大發展商那麼喜歡以「樓價該由市場供求毫釐定」,來推卻政府在地產的角色,那為何總避而不提供應一方呢?據運輸及房屋局(off-topic:總不明為何運輸及房屋該由同一人掌管,因為政府對地鐵的發展模式很滿意?)的數據,本港目前僅有47000個可供發售一手單位,首三季的新樓供應,只及去年全年的六成二,而去年全年亦只有不足一萬個一手單位施工,為過去數年的低點;相較於九十年代的每年三萬多個單位,政府及發展商又豈能張大眼說樓市「仍屬健康」?

香港樓市最大的問題,並非樓價過高,又或是醫生律師買不起樓,而是政府明明在當中擔當了不可或缺的角色(賣地、港鐵、市建局、審批更改土地用途無不是由政府主宰的),卻又往往推而卻之;在發展商而言,透過將普通項目以豪宅出售而提高毛利率實屬無可厚非,但如此一來市場又豈會出現普羅用家負擔得起的新盤?在其他商品而言,市場需求增加自有供應補足;可在地產市場,
要市場百花齊放,政府作為市場最大地主,就必須針對市場需求而適當供應。步步怯於「推低樓價」指控的八萬五陰影,透過片面數據對市場需求作出有限的官僚式回應,任由市場失去秩序,又豈是口口聲聲「市場」的政府所為?

星期四, 7月 16, 2009

苟延殘喘的信念

在報章任編輯的朋友來電,說邀惑仁出席一個討論最低工資的論壇,席間邀得勞福局長張建宗。朋友所屬的是向被外間視為「自由原教旨主義」的智庫組織(當然,惑仁可不如此認為),論壇上如何向張局長力陣最低工資之不是自是可以預見。可論壇辦的不是時候,由於工作關係,只好婉拒朋友的好意。

收線後,心中不禁納悶,為何到今日,朋友仍是明知不可為而為地反對最低工資?事實上,朋友所屬集團的同系雜誌,在最低工資推行在即的時候,仍是不斷發表社論,反對此一剝奪低議價能力人士議價權利的政策。

忘記了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會考失敗的惑仁剛步入社會,唯一可說服老闆聘用惑仁而非選擇有經驗有能力的人之因素,大概就只有低得這班有能之事不接受的薪金了,這些工作,也許改善不了一個人的生活,卻實實在在地可豐富白紙一張般年青人的人生經驗。

大概一兩年前吧,惑仁投過幾篇反對最低工資的文章到朋友的報章;文章給刊登了,最低工資立法卻也同時通過了;最低工資對社會的影響,惑仁也漸漸不關心了——事實上,最低工資的爭議焦點,早已不在「能否改善就業環境」,而是「資本家與勞動階級的對立」了。

坦白說,最低工資那顯而易見的壞處,根本影響不了惑仁。既然連低學歷年青人、新移民、工會都大聲疾呼要最低工資,反對政策的人,不就是資本家的走狗、無產階級的敵人嗎?是的,惑仁抱的,早已是「佢要死唔比佢死咩」的心態了。立法嘛,管他呢!

朋友的來電,卻在在提醒惑仁,信念需要人去堅持。多人信奉的事情很多時與真理差十萬八千里。當人人都以為最低工資實施後,自己的工資會立時提升,生活將立時得到改善,我們卻實在需要一班人,去提醒:不,當中在僱主眼中不值最低工資的人將即時失業,低學歷年青人再也沒有機會。你可以不同意這班人,也可以盡情揶揄他們為「原教旨」,但在此之前,請聽聽他們的道理吧。

星期六, 5月 30, 2009

樓教

小時候,偶有參加社區機構又或是學校童軍的宿營,其中一個最常去的營地是烏溪沙青年新村。那時馬鞍山仍只是剛開始開發的市鎮,印象中,要往烏溪沙,必經之路是西貢,因此當時的概念,那兒算是位處西貢。

漸漸,馬鞍山的發展開始有點規模了,唸大學時搞o-camp,雖然那時未有馬鐵,但烏溪沙早已不是郊外,晚上莊員們在搞check-point時,惑仁倒可以施施然拉幾個同學仔往附近屋苑的茶記煲煙隊啡啖奶油多。

今天,馬鐵早已通車,馬鞍山亦已非當日的山卡啦,儘管烏溪沙青年新村仍是屹立不倒,毗連其側的,卻是逾50層高的什麼天峰。

香港人很奇怪,對地產、樓市有一種迷思,甚至是崇拜、迷信。過去30年,憑努力工作、賺錢供樓,老來有樓揸手,似乎就是香港人的宗教。樓,漸漸已成為了一種具投資價值的純商品,而非解決住屋需要的工具。

君不見那什麼天峰幾日之間賣了逾千伙,成績雖未及長實的首都、栢慧,卻也印證了在現時經濟情況之下,香港人即使前途未卜,仍然相信磚頭具有一定吸引力。

沒人說得準這個信仰能否延續多十年八載,地產報、地產商、地產代理卻早已像教會般,搬出一大堆道理,說現在的樓市較97、03年都要健康,到過山卡啦烏溪沙camp的一代,還不快快入市?

細看數據,嗯,確有一點道理:97及03年的新私樓落成量都超過二萬伙,03年更接近三萬,09年估計全年只有一萬伙;銀行體系存款97年有二萬七千多億、03年三萬五千多億、零九年三月卻有逾六萬億;至於供樓開支與收入比率,泡沫一街的97年有九成,03年不足兩成,目前為不足三成。

按息分別便更大了,97年市場平均按息逾十厘,03年與現時皆約兩厘半,別忘了,市面上還有很多拆息利率計劃呢。發展商在這時候還不忘提一提大家,存十萬元在銀行一年僅得一元哦,買樓收租可有四厘回報呢!

哦,真的嗎?看推售「銀湖‧天峰」的信置主席黃志祥如此苦口婆心地勸說,惑仁倒真的有點想「入教」了,可再看看樓盤的管理費(每呎2.1元),再看看近5000元的呎價,以及前臨四叔新盤用地,受洗嘛,考慮考慮……

別忘了,97年一片歌舞昇平乃有其特定歷史原因,回歸前,幾乎每個人對未來都有憧憬,即使那是浮沙上的希望,卻沒人懷疑「樓教」的未來,只會恨自己不夠狠,賺的不夠多,「上不了車」。09年的今天,有哪個人敢真心相信環球經濟真有什麼復甦苗頭,阿爺谷GDP內有多少水份大夥也深知肚明。是的,樓一向是大家相信的「穩陣投資」,因為人人都相信,股票只是一張紙,磚頭卻是實物。

然而最詭異的,是每名樓教教徒,也心知肚明業主揸的並非磚頭,而是一紙樓契(做了按揭的契也沒有),更何況多數長線投資者買股票都以現金實貨交收,一層二百萬買來的物業做了七成按揭,便等如以六十萬資金去操控二百萬元的資產,那不就是槓桿投資嗎?

咦,等等,話就回頭,怎麼黃志祥親自督師來了?信置的新盤不是一向由劉貴玉主推的嗎?黃先生看來很緊張新盤呢…再看看恒地,什麼亮賢居嘉亨灣等貨尾以及御景峰等新界盤都陸續應市了。長實呢?火速推售栢慧豪廷後正著急政府不快快批出領都的預售樓花同意書呢。新世界發展的鄭先生說看好後市,各位教友說他是真如市場所說是個白痴,還是在「昆」教友呢?

有人說過,市場不會錯。在資訊透明的今天,教友們又怎會不知發展商在散貨、又怎會天真得以為發展商真的看好後市?在失業率直線上升的今天,大家其實也在趕乘開往懸崖的尾班車,人人也認為,自己真可以最後一個跳車,去得最遠而毋用粉身碎骨。可一面家住赫然出現在綠野郊外的50層高參天大宅,一面享受群巒環抱的銀湖後花園,世上真有如此好康的事嗎?烏溪沙青年新村偏遠的去camp心情,早已隨時代遠去……

星期日, 4月 19, 2009

借公義之名

約 700 雷 曼 苦 主 遊 行 不 滿 調 查 工 作 過 慢

2009-04-19 HKT 14:59

大 約 六 百 至 七 百 名 雷 曼 迷 債 投 資 者 , 由 銅 鑼 灣 遊 行 到 政 府 總 部 , 他 們 指 , 行 政 長 官 曾 蔭 權 未 有 盡 力 協 助 他 們 , 要 求 他 下 台 。
遊 行 人 士 目 前 在 灣 仔 集 成 中 心 附 近 , 當 中 包 括 來 自 台 灣 、 新 加 坡 的 雷 曼 投 資 者 代 表 , 他 們 不 滿 調 查 工 作 過 慢 , 希 望 團 結 爭 取 合 理 賠 償 。

(香港電台)


直至現時為止,惑仁仍然不認為,購買了雷曼兄弟相關投資產品的人,是什麼「苦主」。

坦白說,這班事主中,有多少個是目不識丁,又是否全都是不知有關產品與定期存款產品,又或是債券,在本質上有異呢?是的,同情心爆棚的記者,早已揪出了十個百個工傷賠償慘被銀行職員騙去的現成例子,但那是否便代表了投資者本身毫無責任,而各大銀行一心就打算騙錢呢?推論未免太簡單了點吧?

當然,一口咬定事主們輸打羸要亦毫不公平,但代表他們的大聯盟,卻正正代表事主們由始至終要求的,都只是錢,事實、公義、權責,由始至終都不是他們所關心的。

然而,有時間不妨看看公信第一報去年十一月立會通過容許跟進雷曼事件的小組委員會,動用《立法會(權力及特權)條例》去調查事件的報導,聯盟召集人陳光譽如何將「公義」套在事件上吧。

……民主黨涂謹申昨日在立法會辯論期間,引用一名雷曼投資者提供的資料指出,雷曼迷債中的「精明系列」產品的發行人為Victoria Peak InternationalFinance Limited,而摩根士丹利正是這家公司的控股公司,而這系列迷債的「掉期擔保人」同時又為摩根士丹利。最終,由於雷曼正是「精明系列」迷債的7 家信貸掛鉤參考機構之一,故引致投資者有所損失。他指財經事務及庫務局長陳家強的太太正是香港摩根士丹利的頭幾號人物,故引起部分投資者對陳家強的不信任。但他同時稱,認識陳家強多年,對他有信心。陳家強在總結發言時,卻對有個別議員用一些「含沙射影」的方法對他個人發表一些言論表示非常失望。

經過8 小時馬拉松式辯論,立法會終於通過直選和功能界別的分組點票,在47 票贊成、4票反對、4 票棄權(見表)下,賦權給跟進雷曼事件的小組委員會動用《立法會(權力及特權)條例》去調查事件。儘管小組委員會尚待討論調查安排,但部分委員表明應先查監管問題,稍後才針對銀行的銷售手法,根本不會影響銀行下月初的回購工作。

得知議案通過後,在公眾席旁聽的雷曼事主即時拍掌歡呼, 「苦主大聯盟」召集人陳光譽形容這反映香港有公義力量。……


而在法案通過前,經常「成功爭取」的民建聯亦代表事主指,為「公義」,可不擔心「特權法」會影響回水進度。

……事主今早10 時再圍立會「雷曼苦主大聯盟」召集人陳光譽昨日指出,事主將於今早10 時,到立法會集會聲援,並會圍繞立法會大樓遊行,但他不肯回應,若最終決議案不獲通過,事主將有什麼行動。事主簡先生指,他會向各立法會議員送上一支毋忘我,希望議員都不會忘記他們。

民建聯繼前日被約200 名雷曼事主「踩場」施壓後,昨日下午5 時半再有逾百名事主趁民建聯開會前, 到民建聯總部「聲援」。不過,其後事主之間對是否繼續留守出現分歧,最後只剩下約20 名事主在總部外留守到該黨宣布結果。當他們得知民建聯支持議案後,事主在民建聯主席譚耀宗離開總部時,更拍掌歡呼,指民建聯為他們伸張正義。


常委會會議召開了個半小時,譚耀宗會後表示,早前擔心會影響銀行處理個案的進度,以及會令銀行披露有關銀行及客戶的私隱資料,但考慮到目前的情況,認為動用特權法,有助釐清事件中的責任問題,並可完善香港的金融制度……


可以見到的事實是,當日苦主都明白「特權法」會影響銀行處理投訴的進度,卻人人口口聲聲指為公義可以暫且棄金錢於不顧,可不足半年後的今日,六、七百名事主卻又再走上街頭,控訴銀行回購進度慢,那可合於理?可以預見的是,當訴訟以一旦判決某一數量的事主,將未能取得絲毫本金時,國金二期地下大堂定必佈滿前來抗議的無賴(他們要的當然只是錢,不會是什麼公義)。造成這個局面的,當然就是我們的特膠政府、正義(但無能)議員、以及各大自命為民請命以至公信第一的傳媒了。

星期一, 2月 16, 2009

社會主義的東亞運

都說金融海嘯之下,左仔對社會施加的壓力早已漸漸增加,隨著歐美各國陸續「十幾個零、十幾個零咁」揼水,連《新聞周刊》都說我們都是社會主義者了,「作為」要「打造」成一個「國際金融中心」(常狐疑國金在中環不是有兩座了嗎?怎麼香港要給打造成什麼IFC了?)的香港,連歐美西方國家都有先例了,怎麼能不擺個大政府姿態出來呢?

政府推些什麼措施,甚至講解什麼project,要取得民心支持,最快捷的方法當然是加上「可創造若干職位」一句,德成局長說,年底舉行的東亞運動會,東亞運耗資2.4億元,政府撥款1.23億元,計及東亞運動會公司籌得的7400萬元贊助,預計連同門券、演唱會籌款及產品銷售及運動員住宿收費等,可以達致收支平衡。

先不要質疑局長是否隨口說說嘛,因為那2.4億,可不是用作搞好一個體育活動的,德成局長說這筆錢,可是夠用來聘請2000多個職位呢!怎麼樣?政府夠厲害了吧?為「創造就業」,不惜用12萬開設一個職位呢!至於那是什麼職位,算了,反正就是能「惠及基層」的「工程、保安及運動會相關職位」了。

至於那「門券、演唱會籌款及產品銷售及運動員住宿收費」是否便可帶來4300萬元的收益?那便要問問政府,可不可以賣得出29萬張每張50元往垃圾堆填區看二線運動員比賽、再加租出近2000間每晚房租500元的「運動員房」(當中香港運動員那部份當然也是納稅人找數!)、以及售出近5萬張平均每張300元的演唱會門票(未計開支,歌手肯義唱你又估下樂手肯唔肯義彈?)了,做得到,納稅人便「僅僅」付出1.23億元而已(以三司十二局加副局長政助一個月薪金約600萬元計,1.23億倒可請多19隊「特區精英」!)

反正嘛,政府都「創造就業」、踏出「加大開支」重要一步了,東亞運動會值不值得辦,WFC?

星期一, 3月 03, 2008

當官僚操控市場機制

政府早前公布2008/09年度的「賣地計劃供申請土地一覽表」,亦即是俗稱的「勾地表」,表內共有62幅土地,包括26幅新增土地,以及36幅舊有地皮;而在此36幅地皮當中,包括有一些如聶歌信山道地皮及前山谷道地皮等,多次被政府拒絕勾出的地皮。

財政司司長曾俊華早前在公布2008/09預算案時指出,勾地表制度可「讓發展商因應市場的情況,申請勾地表上合適的土地作公開拍賣,是一個由市場決定賣地數量和時間的機制,可避免不必要的政府干預」;而發展局局長林鄭月娥在勾地表記者會上亦指,「售賣土地應由市場按需求決定」。

事實上,勾地表制度容許發展商以心目中的價格向政府要求拍賣土地,政府可因應發展商的出價是否達至目標才決定是否出售,此制度的而且確為政府及發展商的價格,提供了一個磨合的空間,比起定期賣地,更能讓市場發揮解決供求問題的作用。然而,早前有發展商表示勾地表制度令樓價被推高,這是否意味著市場「失效」,發揮不了調節價格的功能呢?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勾地表制度的「市場失效」,其實完完全全是由官僚的「政府萬能心態」一手造成的。有關官員的言論,便正正能反映政府在實行「勾地表」制度的同時,骨子裡的大政府思維。

去年有發展商多次試勾地皮失敗,其中一個原因,是由於政府從不公布試勾失敗的價錢,令別的發展商未能取得出價的參考。在勾地表記者會上,地政總署署長譚贛蘭在回應有關問題時便表示,「(大意)現時制度之下,任何人皆可參與勾地,勾地者可以任何價錢試勾,如果當局貿然公布有關資料,市場便有可能將該價錢視作政府心目中的勾地價(即政府所評估地價的八成),這便有可能令市場出現太多訊息,從而令市場出現混亂情況」。

首先可以看到,勾地所涉及的金額,絕對不同於自訂車牌等項目的小數目。的而且確,誠如譚署長所言,技術上任何人都可以試勾地皮;但在現實中,有誰會相信一個市值以十億以至百億計算的發展商,會動用無數人力物力對地皮價值作出評估,然後以完全不合理的低價勾地?

其次,即使有關的勾地價未符合政府心目中的價位,甚至在政府心目中屬於不合理的價錢,但對其他有意勾地者來說,有關資料仍是重要參考,仍然有助發展商比較自己心目中與政府心目中的估價,有助地皮更快被勾出。政府不公布拒勾價,其實便等如以控制市場資訊的手法,去對市場作出最直接的干預。

很多時候,市場被批評為「失效」,正正就是來自市場資訊的不足。政府不肯為市場提供充足的資訊,便剛好反映了其不信任市場判斷能力的心態;政府自以為有能力為市場判斷何種資訊有用、何種資訊會引起混亂,結果便造成影響市場效率的結果(發展商多次試勾失敗),促使部份市場參與者(如未能經勾地表制度投得地皮的發展商)對政府作出干預市場的要求(要求定期賣地)。

香港的成功,向來被認為是從自由市場而來;已故經濟學大師佛利民,更曾將香港視為他心目中最能體現自由市場的地區。建立一個自由市場殊不容易,但從勾地表制度之中可以看到,一種本來能體現自由市場精神的制度,落在充滿大政府思維的官僚手中,摧毀一個市場簡直是易如反掌。

星期六, 1月 12, 2008

你估佢可否一間屋住十二年?



誰人入主,是男是女是黑是白是鷹是鴿都沒人說得準——但,當全世界都睇佢頭,你說,這遊戲難玩不難玩?

星期日, 1月 06, 2008

Facebook

朋友到舊公司應徵,問我意見。我問知否誰跟他面試,答案是以前坐在旁邊的同事H。朋友自言英文不好,擔心地問會否以英文面試,我想了一下,H雖自外國回流,但做的是中文雜誌,英文該不是最重要吧?我答朋友,不如預備點財金知識更為實際。

印象中的H,為人開朗健談,雖然說的笑話足以凍死十隻北極熊,但惑仁清楚記得,被上頭那班紙上談兵唔湊米氣指派工作而彷徨無助時,H如何主動奉上一大堆contact,並逐個解釋誰人擅長些什麼。H負責掌管公司一本小型雜誌,而公司只分配資源予H聘用parttime,姑勿論雜誌質素如何,H的工作量可是半點不輕。印象中,他一直有條理地完成每一項工作,工作能力在公司內可說數一數二。

朋友面試後與我通電,說一點也估不到H問他的問題。背了一大堆英文model answer的他,冷不防H問他有沒有用facebook,並請他講述一下facebook的「商機」——朋友即時啞口無言。

事實上,每天不斷upload私隱上facebook的我們,真的想世上有人願意以天價買下一個社群軟件,繼而為世人免費提供「尋找失散多年小學同學」的服務?facebook背後隱藏的,當然是龐大商機了。

有沒有出席過focus group?對我們這等貪小便宜的人來說,有飲有食有錢拿,當然無任歡迎;對從事市務的人來說,那是一種有效的搜集市場資訊方法,亦能深入地了解顧客口味,缺點是成本高昂。

市務人員亦喜歡以詳細問卷查探潛在顧客的消費傾向:完成一份真正用心設計的問卷需時約20分鐘,加上一名問卷調查員時薪約$50-$60,以及一點給受訪者的紀念品,問卷調查所費亦不菲。

對市務人員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能找出目標客群(Target Audience),並將訊息傳送往他們的手上,但傳統的市務手法,卻大大增加了此一目的的成本。

Facebook的network、對用家喜好的仔細分類,正正就是市務人員夢寐以求的市場資訊。可以見到,facebook只要有系統地將這些資訊整合,便成了有利可圖的資訊;更值錢的,是近來愈來愈流行的社群營銷手法,在人與人之間關係疏離的地方(如美國),營造一個社群往往有利可圖,nike+便是一個極佳例子。

在本港,我們只知nike+是一種結合跑鞋與i-pod的科技;在美國,它卻是一種標榜「讓跑步不再孤獨的媒介」,除了i-pod會發聲提示用家跑步的進度以外,用家更可連上nike+的網頁,與喜愛跑步的人交流。

Facebook(或社群營銷)厲害之處,就是用家會自行以各自間的共通點去結成網絡,市務者推出產品時,自是可更有針對性、更有效地分配資源。此正正就是facebook「商機」所在。

星期三, 10月 03, 2007

平與貴

股市升得嚇人,收市後跟柏斯討論投資。她主張買輪,而惑仁生平所懂得的輪又只得一種叫「打車」的,只好作罷。說真的,由於輪有發行商,而短期的市升市跌又遠比我們想像中難以估計,情形與到賭場玩百家樂無異(百家樂是賭場中莊閒羸面最平均的遊戲,閒家贏面逾49%)。

曹仁超說,股市專收精仔;胡孟青也說,你玩股股玩你;根據「80/20」理論,市場上有80%的人會輸錢予20%的羸家——而現實中,相信超過80%的人也覺得自己是那20%的羸家!在現今的市況,拉著人不讓人往這世上第3大賭場去衝,簡直是天地不容。

惑仁不是精仔,但在遠古的時候,早已被股市「收」過,當年的認沽認購證,就令惑仁的身家一夜蒸發,次天死死地工作,從此知道衍生工具不是散戶的玩具,做平民資本家也不需要如此對沖,因為你不是索羅斯。

因此,惑仁只好跟柏斯談正股了。惑仁不厭其煩提的,是中國人壽(2628)——一般散戶也會覺得早已升逾45元水平的國壽「貴」——這說明仍有很多人以貿易貨品看待股票,而忽視股票就是一家公司的股權,這亦解釋了為何有人認為「輪」跟股票是差不多的投資工具;同理,一概而論地以為股票比「現金」和「債劵」較「高風險」,亦是低b得可憐。(偏偏積金局就有個如此低b的廣告…)

言歸正傳,國壽為何不貴,自有一大堆專家解釋;最根本的概念是,用10元去跟Kary看一場電影是「貴」,用100元跟姣拉到長洲玩一晚卻是「抵」;30元買一斤芥蘭當然「貴」,40元買一隻新鮮雞卻是「平」吧?師奶也懂計的數,為何仍有萬九幾人說國壽「貴」呢?

所謂「賺差價、輸身家」,林森池早已說過,太多投資者都太短視,為了眼前小利,而放棄長期投資所能獲得的高回報。「股神」Warren Buffett的財富,絕非一天積成的,「時間值」x「股票質素」,才是他的致富之道。財經演員總愛教人止賺止蝕,最終目的僅是為了追求波動間的小利。事實上,10次投資5次止蝕,早已經「蝕入肉」,還投甚麼資。

中古時期,惑仁就是為中移動(0941)設止賺沽盤(此功能為匯豐的「賣點」),即股票一回落逾15%即沽,而早早在55元盡沽手上貨;也曾因怕「高處不勝寒」,在未計過數的情況下在30多元盡沽港交所(0388),以致直到今日為人仍是交交地。總而言之,投資嘛,還是先紥好四平馬;賭博時才不妨鬆手一點。

星期日, 9月 16, 2007

投資最重要一課


真金白銀投資,最重要的是理清概念。對普羅散戶來說,低買高賣是絕對真理,橫掃本地書榜的《平民資本家——市場錯價與股市泡沫》,卻對以此種以貿易概念去投資的手法不以為然。該書作者林森池為資深證劵分析員,他在書中深入淺出地闡述投資者必須注意的事項,此書可說是投資人必備第一課。


林森池認為,個人與機構投資者最大的分別,在於資金規模,因此股票可說是最合適的投資工具。而投資的首要法則,是先選擇高增長地區,再物色優勝行業,在行業中挑選長勝戰士,最後緊抓不放,不因貪圖小利而太早離場,用長線的方法去享受公司的高速增長、高速派息,使自己的現金流更加充實,待公司老化時或客觀環境有改變才落車。假如投資入門只能讀一本書,《平民資本家》絕對是不二之選。正如林森池所言,在完美的資本主義制度之下,每一個平民都是資本家。

星期一, 8月 20, 2007

中國與印度

著名評論員李怡先生在《蘋果》發表文章,藉印度獨立60周年,讚揚印度作為世上人口最多的民主國家,是新興國家典範;而相對於一黨專政的中國,「民主道路」才是正途,而「印度的實踐卻證明,不同的種族、宗教,可以在民主制度下,以自由、包容的精神和平共處。印度從沒有追求一致,從無向不同宗教或少數種族地區移民以追求『統一』,印度只是一直在進行整合,卻不是同化。」

姑勿論李怡先生有否弄錯了新任印度女總統的身份(李指印度早前選出歷史上第一位女總統是桑妮亞.甘地,即拉吉夫.甘地的遺孀;而事實上當選的是多年來效忠尼赫魯家族的帕蒂爾),他顯然希望籍比較兩種截然不同的制度,去突顯世上兩個人口最多的國家之優劣。

的而且確,正如李及《經濟日報》的曾廣標先生所言,印度的民主制度及政黨變更,的確值得中國學習。但論到對世界開放以及自由貿易,印度相較於中國簡直是兩個極端。

先不討論種性制度遺禍及貧富懸殊此些不公平問題,印度有超過500個土邦,宗教、種姓、語言、種族和地域觀念極為分歧,更沒有一種語言可通行全國,美其名這叫尊重保育不同文化,但事實上卻令印度亂七八糟,更造成管治上的困難;相對於在中國以普通話統一全國,發揮了不同地域的優勢,不同種族的人民才能達致真正融和。(此所以西方各國掀起了學漢語熱潮,卻鮮有大舉學印語的——究竟哪一種才是印語?)

與印度人打過交道的人也知道,印度人原則性十分強,他們極抗拒外來事物。在全球化的大勢之下,印度仍處處阻撓外資零售商進入市場,連世界最大零售商Wal-Mart,也要以合資方式才可打入該國,更只能經營批發業務。此舉名為保護國內小商人,事實上卻正正阻止了本土企業發揮自身對本土市場認識的優勢(反全球化人士總以為「萬惡」的Wal-Mart及McDonald等可憑文化霸權統治全球,更以為第三世界的貧窮乃由雀巢等企業一手造成的,而韓農當然是因為歐美大國補貼農產品而跳海了),阻慢了這頭「沉睡的大象」的腳步。正因如此,早前怒罵中國聽眾講手機的商品大王羅傑斯才對投資印度有保留。

陶傑說印度官員外巡的座駕,不坐外國入口的平治,坐本國製造的小房車;印度的政府機關,規定不到攝氏32度不開冷氣,只用電風扇(單是想想已熱到hihi);印度官員都穿麻布的民族傳統服,一點也不崇洋媚歐,一身LV和江詩丹頓名牌(但西裝或是中山裝又有何不好?),「印度10億人的民族心理相當平衡,印度獨立60年,憑此一點,即可自傲於世界的貢獻。」 但不要忘記,印度有一個A貨荷里活(Bollywood)、印度的賤民(即使種性制度早已在法律上廢除)沒有向上爬的階梯、印度有一大堆能操流利英語的勞動人口,但有更大堆的文盲人口。

是的,印度與中國走的是兩條道路(尤其在政治上),但擺在眼前的事實是,中國正在步步為營的向世界出發,印度卻在靜候世界向她招手。的確,中國的一黨專政絕不是長治久安的「穩定」法門,但印度的混亂及封閉,卻半點不值得羨慕。我們讚頌民主,但請不要忘記自由。

星期六, 4月 28, 2007

SAT sharing

If we cannot rely on the judgement of individual businessmen, taking their own risks, we have no future anyway.

----- John J. Cowperthwaite

I think that's why I thought the HK film makers look like beggers...

星期一, 4月 09, 2007

中國印度誰更優勝?

2002年,高盛推出「金磚四國」概念,指中國、印度、巴西及俄羅斯為世上最有發展潛力的國家。這四國各擅勝場亦各有難處,當中中國和印度,由於同樣人口龐大,早被視為是21世紀最矚目的一對國際寃家。

然而,細心點看,似疏還密的中國和印度雖然邊境相接、且分別高踞人口最多國家首、次兩席,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國家。2006年,中國GDP達26,847億美元,而同期印度則只有約8,000億;但是,印度卻比中國擁有更多年輕人口。兩國誰優誰劣,難以說起,可以肯定的是,在可見將來,中印兩國在國際舞台上的角色將愈發舉足輕重。

說中國和印度關係似疏還密,除了兩國邊界接壤、同為四大文明古國之一外,兩國同樣面對龐大的貧農人口問題,為發展造成極大障礙。中國為世上最多人口的國家,人口達13億;印度則緊隨其後,擁有近11億的人口,預計在2050年,印度將取代中國成為人口最多的國家。中國有近六成為農村人口,印度則更嚴重,只有29%人口居於城市。

印度基建不足礙發展
事實上,到過印度的人都會對此有深切體會。和上海、廣州以至成都等中國城市相比,印度商業重城孟買一點都不像國際化大城市的樣子,髒髒亂亂、乞丐滿街,高樓大廈旁的就是貧民窟。

印度政府亦深明此理,並將於今年投下302億美元作基礎建設,大有急起直追之勢。而據世界經濟論壇2005年至2006年全球競爭力排名報告,印度的競爭力排名比中國高,說明了至少在增長競爭力的層面上,前者比後者確有不少優勝之處。

兩國產業結構迥異
根據世界銀行的研究指出,中國由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模式主導,採取投資主導型和出口導向型的發展模式,在第一產業,中國早已躍居世界首位;相反,印度的發展模式則為先發展服務業以帶動經濟全面增長,故此中國被稱為「世界工廠」、印度則有「世界辦公室」之稱。

從中國和印度在第二及第三產業結構的巨大差異便可看出此點:在第二產業,中國和印度的比是50.9:26.9,可見中國的製造業在國民經濟結構上幾乎是印度的兩倍。在第三產業方面,中印之比是33.2:48.2,表示印度在服務業上,比起中國有明顯的優勢。

另外,中國經常賬差額佔國民生產總值的百分比有上升趨勢,印度的同比數據卻有下降勢頭,這表示了相對於中國出口較入口多的經濟結構模式,印度更重國內消費而非海外投資、重內部需求而非出口外地、重發展服務業而非製造業。

財經雜誌《福布斯》引用國際貨幣基金數據指出,中國現時的人均GDP約為7,560美元,而印度則約為3,700美元,然而,印度的年輕消費群卻吸引著無數外來投資者,該國25歲以下人口佔全國總人口逾三分之二,擁有全球最年輕化的人口結構。正當中國的計生政策引起人口老化問題的時候,印度的內需市場以及年輕族群的潛在消費力,正是該國發展的契機。

對跨國企業來說,最理想的市場自然是具高消費力且肯消費的年輕人佔多的市場。摩根士丹利的研究報告指出,印度民間的實質購買力,去年約有2,210億美元,佔去該國GDP的28%;而麥格理證劵亦指出印度零售業產值約達2,700億美元,但目前滲透率只有4.6%,說明零售市場潛力極佳。

相對於正面對人口老化的中國,印度將有愈來愈多年輕的勞動力,中國則需解決社會福利及退休制度的壓力,人口結構勢成兩國發展前途的關鍵。印稅率高昂 中融資較難 然而,印度的企業利得稅率達35%,令不少海外投資者卻步;剛通過兩稅合一的中國,企業稅率統一為25%,再加上印度零售業結構散亂,開放程度又不及中國(印度在2006年1月才開放外資投資連鎖零售業,惟外資最多持股量卻只有51%),這對外資來說無疑是一個窒礙。 中國市場雖然比印度開放,企業融資卻比印度難。根據世界銀行的「商業環境調查」,中國企業中有80%認為,融資是阻礙企業發展的最大障礙;相比之下,只有52.1%的印度企業有此困擾。此外,現時印度有政府銀行27家,私人銀行25家、外資銀行46家,百多間商業銀行,另有逾4.7萬個非銀行金融機構。 中國的銀行體系則處於未完全開放的階段,中行、工行、農行及建行等國有銀行仍然主導市場。另一方面,印度銀行的商業貸款更平均,當中只有35%借予國有企業,其餘則留作私人、家庭和私營企業貸款;反觀中國,70%的貸款落到國企手中,只有約30%的私人貸款。故此,印度銀行的不良資產及呆壞賬比率都較中國為低。

中印貿易額只及中日八分一
中國印度,邊境相連,面對的困局何其相似,走的路卻大有不同。兩個潛力大國看似密不可分,去年雙邊貿易額卻只有250億美元,只及中日同比數據的八份一。的而且確,兩國皆有眾多難點需要克服,21世紀卻似乎已成為兩個超級大國崛起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