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10月 31, 2007

We are ready?



(轉貼)

星期一, 10月 29, 2007

「漢奸」可恥,走狗可悲,偽君子可怕,還是偽君子的走狗可憐?

上文提過一位新聞系老師,屬老派傳媒人。個人來說,很欣賞他的擇善固執,只是偶有不同意他的觀點,覺得他抱殘守缺,及擁有一份「日月情意結」而已。

這位老師由於對公信第一報抱有深厚感情,更對報章的創辦人查大俠推祟備至,因此著有一本有關查大俠及公信第一報傳奇的書。上他的課成績好,便會獲贈一本。

查大俠是可說是少數憑連載小說營運一份報紙的報人,「無欲則剛,有容乃大」一直是這份老報的中心宗旨;而自不知多少年前中大做了一個傳媒公信力調查之後,這份早已每況愈下的報章便以「公信第一」為招牌,掛左日月之下。但事實上,日月,自查大俠放手以後,早已變了天。

惑仁最愛看的查大俠小說,是《神鵰俠侶》和《笑傲江湖》,愛前者盪氣迴腸(題外話:劇毒情花十步以內必有解藥斷腸草,何其妙哉之比喻),更愛後者對偽君子之鞭撻,可見「大俠」之名,豈止來自其之作品?查大俠早已對偽君子恨之入骨。

世事永遠不容人估計得到。不知查大俠有否想過,自己當年一手創立的知識份子大報,卻淪為他最痛恨的偽君子?

以為香港早已夠奇離的了,不是嗎?毒販辦報沒問題、煙草商辦報沒問題、偽君子辦報沒問題……製衣反共商人辦報,卻是反中亂港兼叛國;土共口出狂言禍國殃民放菠蘿會獲頒贈昔日的荷蘭水蓋、被叫作愛國愛港,真正愛國憂民的,卻會上毒販報的頭版被罵漢奸,更會給偽君子報罵不智!這,倒底是什麼國家?

《笑傲江湖》最大快人心之事,當然是看岳不群的下場;10月29日最痛快的事,莫過於看被認為「道德淪亡」的《蘋果》,如何怒捅他媽的偽君子公信大報了。Shame on you, 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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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 2007-10-26 要聞 A03 社評
呼籲藉奧運向中國施壓李柱銘不智且徒添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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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黨立法會議員李柱銘在《華爾街日報》撰文,基調是支持北京奧運,反對杯葛奧運;可惜,文章開宗明義第一段,卻是呼籲美國總統布殊藉著北京主辦奧運會,向中國政府施壓,以改善中國的民主人權情況;這種呼籲外國力量向中國施壓的做法,勢必觸動中央政府的神經。李柱銘和民主黨當然都有言論自由,可就中國改善民主人權狀況表達意見,但是這篇文章會產生不良後果,不利民主派(特別是民主黨)與中央的溝通,對於香港的民主進程,也有負面作用。因此,李柱銘和民主黨為己、為黨、為港,都應該總結經驗教訓;不然的話,恐怕今後仍會繼續重蹈覆轍,令到親痛仇快,令到民主黨想與中央改善關係的誠意受到質疑,令到香港民主進程徒添阻力。

兩個「不智」

昨日李柱銘與民建聯成員曾鈺成在立法會就此事唇槍舌劍時,民主黨主席何俊仁替李柱銘助拳,其後臨時召開的記者會,何俊仁與民主黨副主席單仲偕分坐李柱銘兩旁,此陣勢加上發言內容看來,李柱銘這篇文章的觀點和意見,顯示民主黨是支持和認同的。因此,此事不僅是李柱銘個人,而是民主黨的事。北京奧運是國家和民族的一件大事,辦好奧運肯定是未來10 個月中央政府的其中一個重大事項,李柱銘此舉,衝擊北京奧運,中央政府肯定覺得不是味兒。

布殊等世界領袖會否響應李柱銘的呼籲,基於政治現實,可能性不大;就算他們出手向中國施壓,在排除了杯葛一招之後,他們還有什麼籌碼迫使中國讓步?因此, 「呼籲施壓」既不切實際,不會有成果,也徒生疑慮和爭議。這是李柱銘此舉不智之一。

目前國際已經有組織呼籲各國杯葛北京奧運,藉此迫使中國運用影響力,解決蘇丹富爾達爾問題和促進緬甸民主化,現在李柱銘以促使中國當局在申辦奧運時,曾承諾會促進各方面發展(包括民主人權)為名,呼籲布殊和世界領袖向中國施壓,李柱銘雖然表明不支持杯葛北京奧運,更解釋施壓是透過溝通、對話來改善中國的民主人權,但是他的「呼籲施壓」利用了北京奧運這個議題,在中央政府眼中,肯定視之為裏應外合的唱和。胡錦濤在中共十七大作報告時,表示「堅決反對外部勢力干預港澳事務」,其實除了港澳以外,中國政府對於外部勢力(主要是一些外國組織)在內地的活動,也是充滿戒心, 「呼籲施壓」肯定進一步加強中央政府對外部勢力干預港澳事務的疑慮。這是李柱銘此舉不智之二。

兩個「負面影響」

在中共十七大新領導班子確定之後,民主黨主席何俊仁曾表達希望與新班子溝通的意願。我們認同與中央溝通,應該有理有節,而不是乞求,但是李柱銘把自己與民主黨綑綁在一起,在這樣的情下,中央會伸出和解之手嗎?不利於民主派(特別是民主黨)與中央的溝通,這是李柱銘此舉負面影響之一。

進一步而言, 「呼籲施壓」加深中央的疑慮與不安,於民主進程方面,難望中央放心而放手讓香港加快民主進程,香港會停留在內耗不斷的政治生態和運作上,窒礙發展,這是李柱銘此舉負面影響之二。

我們相信民主派中人,都不會獻身供外國驅策來對付自己的國家,但是如何處理好與外國的關係,使之成為推動香港民主發展的助力而非阻力,民主派應該總結過去的經驗,從中汲取教訓,處理好箇中關係,才真正有益於香港。這個絕非誰怕誰問題,但是事情因為一些表面文章或個別的虛榮而搞砸了,就太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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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日報 2007-10-29 論壇 A24 蘋果批new 高明輝
蘋果批:通識教育之《明報》社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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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六,《明報》一篇批評李柱銘的社評,實在是通識課的上佳題材。《明報》社評說李議員「呼籲施壓」,原文真的指要「施壓」嗎?不少傳媒抽出原文中的一句中的「press for」,將之解作「施壓」。究竟「press for」可否譯作「施壓」?

即使手邊沒有字典,也不打緊,互聯網提供大量免費字典。雅虎字典把它譯為「迫切需要」;Dictionary.com的中譯則是「極想獲得…反覆要求」。將之譯作「施壓」的人,相信要向上述兩個網站施施壓,要求它們把press for的解釋作出修訂。其實就算是《明報》的繙譯版,也沒有使用「施壓」二字,只是用「促使」。而原文的內容也沒有強硬得要「呼籲外國向中國施壓」。《明報》社評將措詞的強度升級,動機不明,值得學生研究。《明報》社評認為「李柱銘此舉不為大多數港人接受,應該是公論」。

要知道香港市民的公論如何,不僅應留意電台,也應在互聯網上看看。不少網上的意見是:最初道聽塗說,紛紛指摘李柱銘。到後來有人把原文貼在討論區中,才真相大白,發覺文章的意思被曲解了。文章的意思,主要是叫外國的團體不要杯葛奧運,並藉此機會改善中國人權狀況,就如陳太其後所說的一樣。讀者了解真相後,所謂的公論,也就和《明報》推測的完全不同。

《明報》的社評又指民主黨在聲明中用了六個「我國」(其實是七次),以此證明李議員「在文章中所表露對『中國』的疏離」。問題是,李議員有在文章中表露對中國的疏離嗎?其實李在文中已經使用了「my country」、「our nation」和「as a Chinese person」。按《明報》社評的標準,用了「我國」便等於「要營造不自外於中國的印象」,李議員是合格有餘。就算李在文章中反覆使用「中國」二字,但這並不等於他要和「我國」疏離。特別是李議員的那篇文章是刊登在一份國際知名的報紙。要是全篇文章都只用「我國」而不用「中國」,世界各地的讀者根本無法知道作者所指的「我國」,究竟是指那一國。

《明報》社評指李議員「在文章中所表露對『中國』的疏離」,顯然站不住腳。至於《明報》是否愛國,《蘋果批》不直接回答,改用例子答。

《明報》於本月二十五日一篇講述嫦娥一號的社評,用了三十三個「中國」,而不是用「我國」。按照《明報》的最新標準,是不是說《明報》二十五日的社評「在文章中表露對『中國』的疏離」?其實只要看過原文,「智慧清醒」的人該不會對李柱銘議員有如此大的誤解。究竟《明報》社評的寫手有沒有看過原文?這個問題,上通識課時,學生該好好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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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 2007-10-29 中英通通識 F03 Editorial
Martin Lee has acted unwise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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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rticle by Martin Lee, a Democratic Party legislator, hasappeared in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 WSJ). Its theme is tosupport the Beijing Olympics and speak out against boycottingthe event. Nevertheless, in the first paragraph of the article Martin Leecalls on US President George W Bush to take advantage of the Gamesto press for a significant improvement in human rights in China. Suchcalls for foreigners to pressure China are bound to get on the centralgovernment's nerves. Martin Lee enjoys free speech, as does theDemocratic Party. They may freely express their views on Beijingimproving China's human rights record. However, his article will haveadverse consequences. It will make it harder for democrats (especiallyDemocrats) to communicate with the central authorities and mayimpede Hong Kong's democratisation. Martin Lee ought to draw alesson from the affair for his own, his party's and Hong Kong's sake.The Democratic Party should do the same. Unless they do so, theymay keep making similar mistakes, which would grieve their friendsand gladden their foes, cast doubt on the Democratic Party's sincerityabout communicating with the central authorities and hamper HongKong's democratisation.

Yesterday, when Martin Lee and Jasper Tsang (a legislator whobelongs to the Democratic Alliance for the Betterment and Progress ofHong Kong) crossed swords with each other over the WSJ article inthe legislative chamber, Democratic Party chairman Albert Ho sidedwith the former. At an unscheduled press conference held shortly afterthe Legislative Council meeting, Martin Lee was flanked by Albert Hoand Democratic Party vice chairman Sin Chung-kai. It is quite clearfrom how they seated themselves and what they said at the pressconference that the Democratic Party shares the views Martin Lee hasexpressed in his article. Therefore the affair has to do not only withMartin Lee but also with the Democratic Party. The Beijing Olympiad isof paramount importantance to the nation. It is undoubtedly amongthe important things the central government must do in the next tenmonths to ensure that the Beijing Olympics will be a success. Thecentral government would by no means relish what Martin Lee hassaid in connection with the Games.

The political reality is such that neither US President George WBush nor any other world leader is likely to heed Martin Lee's call. Evenif a world leader wants to put pressure on China, what can he possiblydo to persuade China to budge if he does not boycott the BeijingOlympics? It is unrealistic and futile to call on world leaders topressure China. It would only add to mistrust and controversy. This isone reason why Martin Lee has acted unwisely.

There are international organisations that have called on worldcountries to threaten to boycott the Beijing Olympics to compel Chinato exert its influence to help deal with the conflict in Darfur, Sudan, andbring about democratisation in Myanmar. On the grounds that, whenthey bid to host an Olympiad in Beijing, the Chinese authoritiespledged themselves to bring about progress in many areas in thecountry (including politics and human rights), Martin Lee has called onBush and other world leaders to pressure the Chinese government.

星期六, 10月 27, 2007

強姦犯:姣些少吖唔該

【本報訊】年前肆虐屯門及新界西的色魔委托友人,發表了一份「受害人報告」,指受害人對於性事不了解,貼近生活的姿勢更毫不熟悉,受害人更遭批評為反應生硬、人云亦云、意念單薄貧乏、呼叫聲乏味及動作貧乏等。
有三仔研究員認為,報告評語中肯,點出一般受害人的問題。他認為犯人可針對罪行的案發地點,幫助受害人檢討本身之問題,「不需要太悲觀,因為受害人多沒經驗,大家都未熟練」。
(惑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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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新聞荒謬嗎?不,該是極度荒謬吧?但考評局卻又真的出了一份報告,批評考生「應對生硬、人云亦云、意念單薄貧乏、語言無味及詞彙貧乏」,又直言作為將成年的中五學生,對時事應有涉獵,而且考題已貼近他們的生活,應有話可說,結果卻多數陳腔濫調,很少深入觀察及深刻反思。

考評局到底是在批評考生?還是炮轟教統局?抑或是在挑戰中國人幾千年的服從文化?

考評局到底是否知道,九年(甚至即將實行的十二年)教育如何叫學生活剝生吞、囫圇吞棗、強暴學生的思維、謀殺小朋友的創意?在現今的中小學裡,敢於挑戰的學生有多少個不是被打入黑名單?一路過關斬將公開試成績一流被師長稱許的,有多少個不是乖乖的聽話羔羊?在現實社會,只要閣下在一個群體反對一聲,都會被視為破壞和諧……這樣的世界,我們可以期望學生應對有多靈巧、多會獨立思考、意念有多豐富、語言有多有味、詞彙有幾多元?

官僚一手一腳將一個又一個好端端的獨立個體,打造成一件又一件的標準成品,卻指這些啤出來的成品欠獨特性,那跟強姦犯批評受害人污穢不堪又有何分別?在一個根本容不下多元的社會不夠多元、在一個只求乖仔乖女(例子一:特區AO)的世界求反叛的膽量、在一個政治白痴當政的時勢下要求學生關心時事,官僚正一面強姦學生的思維,一面要求學生「嗌大聲啲」!

都說,特區是很重視教育的。

星期二, 10月 23, 2007

黎智英接受港台訪問,背景音樂襯以《教父》。從不覺得這個肥佬似黑社會,但那一種獨闖虎穴的孤清,卻是強烈地流露了出來。

早說過,有吉士又有腦的人都值得受人敬重。知道Jimmy Lai這個人,是小時候從一段新聞上開始的——好像是《天天日報》。新聞說,佐丹奴老闆黎智英飼養了一頭黑熊,後來卻因那寵物體型愈來愈大,大得黎的大宅也不能容納,黎便只好報警找漁農處將其捉走。(當然,這跟吉士沒有關係)

後來,萬箭穿心的咬蘋果肥佬,愈看愈似一頭黑熊;一系列的壹傳媒刊物,不斷衝擊當時悶透了的平面傳媒市場;《蘋果日報》的創刊,更令無數大學生的論文題目有所著落。反共立場鮮明的壹傳媒,表面上靠如狗仔隊等採訪手法來奠定地位,但銷量卻證明了,做「契弟」的狗仔隊,並不是好成績的保證。事實上,堅定不移敢鬧敢插才是一個傳媒機構的成功之道。

舊公司的領導人,很喜歡在開會時加入「壹傳媒既做法…」、「個時我地係壹傳媒…」等唬人的說話,全因由社長到行政總裁到已故老總以至攝影記者,也曾在壹傳媒呆過,公司連鋤書會也是脫胎自壹傳媒,但舊公司所出的雜誌,卻永不可能成為月刊版的《壹》。無疑,壹是一個成功的商業機構,但作為傳媒,假如沒有了當中的堅持、沒有了一個不變的理念,而只懂在權貴間遊走,就只會是一輛土炮改裝的「Revolution」——得個樣,永不會有280匹的澎湃。

新聞系內有一位老師,屬舊派傳媒人,從前是公信第一報記者,平常在一份國情報撰稿,對《蘋果》經常鬧政府很不以為然。要在他的堂課拿取高分相當容易,只要指出當天的《蘋果》如何有違新聞操作守則,那便甲等在望了。

的確,在學院派的新聞工作者眼中,「客觀中立」早已是新聞的金科玉律。但又有沒有想過,有時候正如黎智英所言,所謂的客觀中立,根本就是人格分裂、搖風擺柳?對為中國帶來民族浩劫的共產主義、對倒黑為白的歪嘴女版希魔、對硬膠膠屬歷史白痴的一港之首……以及一切一切明顯荒謬絕倫之人和事,還要來個置身事外、「扮旁觀」、「客觀中立」,那不是偽善又是甚麼?(與以「不干涉他國內政」之理由無視不義相同)

也許,很多人都忘了新聞第一課:傳媒是社會的「看門狗」(watchdog),有監察政府的天職,而不是作政府新聞處的其中一個channel,為當權者助威。黎智英曾指,曾有很多人好言相勸他「收歛」,在現今大多數傳媒對中共不是做「契弟」就是以客觀中立為名扮寒蟬的大環境下,黎智英認為他一旦轉軚,只會是多一個契弟,「如果有天連壹傳媒也變得像《人民日報》,那也不會有人「口實」(批評)我的。」

是的,當一天壹傳媒變成了白粉報的友報,當連黎智英也沒有了吉士並做了「契弟」,壹仔不再批評人、蘋果也不再給批評,香港便會很和諧地「A股化」,成為一個普通的中國城市了。

星期四, 10月 18, 2007

從何奴變李奴

正式開始工作了——之前的何奴工,算是白逗人工吧!反正名片上的「記者」,我也只當它是一個笑話——由文字轉作聲音、由何奴變作李奴,當然是有點不慣了。合上眼也懂用的word和相機,突然變了「方正」和錄音機,最要命的,還是那剪聲的電腦…

接了一份freelance,比預定進度慢了很多,就當是一個不讓自己荒廢文字的機會吧。

星期一, 10月 08, 2007

水浸陷阱

晨早,某大標榜「理財創富、專注為你」的銀行打來。

銀:「喂,唔該韋穎莎小姐。」

我:「我係!」

銀:「韋小姐你貴為我地銀行既特選客戶,而家我地有個優惠比番你…」

我:「…(未及回應)」

銀:「(大意)…blablabla…韋小姐你只要用我地銀行既兌現信用額分期服務,由於你身份尊貴,將毋須繳付利息…」

我:(心想)「咁荀?」

銀:「…而只需每月付出少許手續費…」

我:(心想)「妖!」

銀:(圖借羊群心理拉客)「好多客都借來投資,又或者用返係其他用途架…不如而家同韋小姐你對返少少資料先…」
(that’s why我咁憎sale屎,我有話要啦咩?焗我呀而家?)

我:「你實際年利率係幾多?」

銀:(不防有此一問):「我…幫你睇返先…係…11.5%…」

我:「哦,我暫時無興趣。」

銀(本著「sale屎天書」的教導):「可唔可以了解返咩原因呢?」

我:「咁貴息,咪嘥我時間!」(立即cut線)

近年由於銀行水浸,各行紛紛用盡方法「排洪」。其中有銀行想出讓客戶將信用額「現金化」,即以一個特惠的息口,讓客人提取信用額使用。這個方法的好處是成功率高,只要僱用一班part-time sale屎,cold-call既有客戶,便大有機會做成生意。

當中部分銀行竟將利息化為「低廉的手續費」,且可分期還款;又或標榜「每月平息低至零點幾幾」。部分不識信用卡運作的人士,便以為此類貸款為「平錢」,甚至借作投資。

市面上的私人貸款計劃眾多,事實上,借貸的成本不能以所謂每月平息來計算,應以「實際年利率」來衡量。銀行及財務機構間的私人貸款利率差異極大,實際年利率由最低9 厘多至可高逾50厘,兩者比較,高出幾近5倍!一般人誤以為每月平息1厘即相等於年利率12%,實際上不計其他額外費用,每月1厘平息已相等於實際年利率 23.7%(即超過2分)!平息換算成實際年利率需要運用一條頗複雜的財務運算方程式計算,簡易轉換成年息可嘗試用 「平息(每月計)×還款期(月)×1.9」 的換算公式計算,得出的結果便是實際年利率。

因此,這家標榜「理財創富」的銀行,指有客人借此類錢來投資,只能說明其客人「笨7」,而絕不能imply不借此類錢的人「落後」。以早上的例子為例,借錢的成本是11.5%,再加通脹3%,共14.5%;哈佛大學的投資基金年回報約為16%,資優少年惑仁的投資組合則約15%-16%,換句話說,借此筆錢所得回報僅約0.5%!比劉盈網上賣配件的2% mark-up還有所不及。

事實上,要借錢投資,有大把途徑:新股孖展約3.5%至7%不等、股票抵押透支年息約P + 2,即約9厘。下次再有此類電話打來,緊記問其實際年利率,以免誤墮銀行的水浸陷阱了。

星期三, 10月 03, 2007

平與貴

股市升得嚇人,收市後跟柏斯討論投資。她主張買輪,而惑仁生平所懂得的輪又只得一種叫「打車」的,只好作罷。說真的,由於輪有發行商,而短期的市升市跌又遠比我們想像中難以估計,情形與到賭場玩百家樂無異(百家樂是賭場中莊閒羸面最平均的遊戲,閒家贏面逾49%)。

曹仁超說,股市專收精仔;胡孟青也說,你玩股股玩你;根據「80/20」理論,市場上有80%的人會輸錢予20%的羸家——而現實中,相信超過80%的人也覺得自己是那20%的羸家!在現今的市況,拉著人不讓人往這世上第3大賭場去衝,簡直是天地不容。

惑仁不是精仔,但在遠古的時候,早已被股市「收」過,當年的認沽認購證,就令惑仁的身家一夜蒸發,次天死死地工作,從此知道衍生工具不是散戶的玩具,做平民資本家也不需要如此對沖,因為你不是索羅斯。

因此,惑仁只好跟柏斯談正股了。惑仁不厭其煩提的,是中國人壽(2628)——一般散戶也會覺得早已升逾45元水平的國壽「貴」——這說明仍有很多人以貿易貨品看待股票,而忽視股票就是一家公司的股權,這亦解釋了為何有人認為「輪」跟股票是差不多的投資工具;同理,一概而論地以為股票比「現金」和「債劵」較「高風險」,亦是低b得可憐。(偏偏積金局就有個如此低b的廣告…)

言歸正傳,國壽為何不貴,自有一大堆專家解釋;最根本的概念是,用10元去跟Kary看一場電影是「貴」,用100元跟姣拉到長洲玩一晚卻是「抵」;30元買一斤芥蘭當然「貴」,40元買一隻新鮮雞卻是「平」吧?師奶也懂計的數,為何仍有萬九幾人說國壽「貴」呢?

所謂「賺差價、輸身家」,林森池早已說過,太多投資者都太短視,為了眼前小利,而放棄長期投資所能獲得的高回報。「股神」Warren Buffett的財富,絕非一天積成的,「時間值」x「股票質素」,才是他的致富之道。財經演員總愛教人止賺止蝕,最終目的僅是為了追求波動間的小利。事實上,10次投資5次止蝕,早已經「蝕入肉」,還投甚麼資。

中古時期,惑仁就是為中移動(0941)設止賺沽盤(此功能為匯豐的「賣點」),即股票一回落逾15%即沽,而早早在55元盡沽手上貨;也曾因怕「高處不勝寒」,在未計過數的情況下在30多元盡沽港交所(0388),以致直到今日為人仍是交交地。總而言之,投資嘛,還是先紥好四平馬;賭博時才不妨鬆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