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6月 30, 2008

乖仔

小時候,無論以任何標準看,惑仁都不是所謂的「乖仔」——跑跑跳跳不聽話是當然的了,最令大人討厭的,是總喜歡發問,大人說這不准那不許的時候,總愛問「為甚麼」,對大人來說,挑戰、質疑,亦即是「大人講野細路駁嘴」,自是最不可原諒了,因此惑人——大概跟很多小孩一樣——在長輩親戚眼中,是「滋事份子」、「反叛代名詞」,總之就是壞小孩兼不受歡迎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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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年中,忽然記起正值沙士的2003年,對一切都看不過眼,儘管惑仁不是負家產、有書可唸,更是學界八萬五的受惠者,但對整天口中說「和諧」而視所有反對聲音為噪音的董特府就是不爽,於是成為五十萬份之一,成功將董好人趕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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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惑仁一如既往地過電車男周末,老早跑到gym一邊跑步一邊看電視(因家中沒有now,gym有!)那天NAT-GEO播的,是一套關於北韓的紀錄片,記述一位南亞眼科醫生,如何領醫療人員深入北韓讓當地白內障患者重見光明,而NAT-GEO記者就混入醫療隊中,想方設法拍攝這個世上最孤立的國家。

在NAT-GEO的鏡頭下,北韓一如想像中貧窮。但由於故事發生在平壤,瀕臨餓死的人似乎不多。據記者所述,能夠居住在平壤的,都是特權份子,他們必須能表現對金正日的忠心,方能住在首都;而由於北韓沒有互聯網,更沒有手機,這些老百姓或出於真心或出於生存需要,倒真的對金日成金正日父子忠心得很,即使重見光明的病人,第一時間多謝的也是金日成的畫像,而非那名南亞醫生。

紀錄片也訪問了一名由北韓逃出來的前軍官,他是南北韓軍事區的守將,負責軍方的廣播事宜,屬軍中的特權份子,地位祟高。有一天由於錯報假期,在心知定會被北韓政府關進集中營的情況之下,只有逃往南韓投誠。逃走那一刻,彷彿就是那名軍官覺悟之時,他在訪問中說:「我在北韓可說是特權份子,什麼也不缺;我沒有的,大概就是自由。」就是那「趕狗入窮巷」的恐懼,加上對自由的嚮往,便令那軍官拋下厚職和家人逃往南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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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首曾蔭權日前寄語立法會,放下對副局及政助的爭坳,專心對抗通脹,又身體力行,為廣大貧苦大眾落區格椰漿價格,更質問雜貨老板娘,為何椰漿平過超市,以防有人混水摸魚,打抗通脹旗號賣次貨,簡直父母官上身,比區議員更活躍。

先勿論抗通脹與質疑公帑運用是否如曾生的邏輯般不能同步進行,更先莫理曾先生的真人show是否真的能抗通脹、挽救綜緩家庭於水深火熱,我們偉大特區政府的思維,卻顯然停留在古代「天下」概念的階段。不是嗎?政府每個月用二千萬元請一幫不明來歷的二打六來「學習」,而這幫二打六名為副局,局長出缺時竟龜縮不能署任。好,終於搞得一鍋粥了,卻不是二打六s往立會解畫,而是要BT親率三司十二局頭頭往立會示範一遍耍官腔及讀台辭給他們看,這不是拿納稅人的資源予取予攜嗎?BT卻膽敢厚顏至叫議員專心關注通脹?更在副局政助事件仍未解決的情況下(BT不是真打算長期找個新加坡人當政助吧?),要求全香港市民當事件「告一段落」?這還不是拿整個香港是你BT的?

據說,政務官(甚至是所有公務員)要扶搖直上,首要條件是「乖仔」。政務官出身的BT,是不是認為全港市民都是「乖仔」,而任得你用公帑去訓練你的「曾陳氏乖仔班底」呢?

香港,未必會成為北韓;但如果我們真的「乖仔」至任人魚肉,即使香港有天成為北韓,我們也沒資格有半句怨言。別當那他媽的乖仔了,七一維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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