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5月 29, 2007

Propaganda

在Web2.0的時代,竟仍有當權者相信可憑Propaganda影響人心。「任誰留下血汗便是個精英」如何又會及得上「福佳始終有你」?

據說此MV收看率比政府Propaganda高出逾倍,在〈福佳〉中出現的福佳們在在提醒我們,在中國人的社會,早已沒有了黑白,沒有了是非,殺人放火金紫荊。是的,六四事件當天,我們都年幼,但我們不會不知軍隊開真槍殺自己國的平民是對還是錯。十年浩劫後,假如沒有互聯網,我們會不會以為自己渡過了歌舞昇平的十年?

有時候,不是放不放下的問題。

越南‧勢


越南之旅隊員配備:D70s + 18-70mm + 70-300mm ($600)超值鏡 + lonely planet 背包天書(中文版,英文版太貴!)


陪好友往買旅行用的相機,一向堅持不要代人比廣告費,對非專業級的我們,偏色便偏色了,canon早已不列入考慮之列,入門級的nikon朋友又不喜歡,我最後建議好買Pentax K100D,$6180,機身 + 18-55mm lens + 55-200mm lens + filter *2 + 4G SD card + 保護貼 + 相機袋,還兩支鏡頭一點也不「膠」,mount也是金屬的,單憑坊間形容Pentax「利到界手」,絕對超值。與售貨員閒談,我也忍不住手買了支Nikon 70-300mm F/4-5.6G,以作旅行之用,盛惠600大元!(是的,是600港元,不是6000!)

與她閒談,問到是否會用來出assignment用,她卻說有位來自某親中報紙的行家,由於公司未有提供photog(事實上財經版一般沒有太多photog),以致經常出動自己的「架生」,但由於該行家用的是單反(SLR),其他行家用的多是DC仔,以致他常被指「扮嘢」,甚至排擠。

對於從沒出過財經assignment的在下,那的確是奇聞:區區一部數千元的單反,竟就會導致給排擠了?朋友解釋說,財經記者的圈子很少,當然要埋堆了並排除非我族類了。是的,有人的地方,便有是非圈子。人總愛自己獨特,卻也很怕被排除在外——美其名這叫世故,但庸俗會不會才更適合去形容「人」此種動物?朋友說的一點也不錯,搵食嘛,總不能得罪人。要做80%的「堆」還是20%的「被排擠」,說穿了也是自由選擇。

從朋友口中還聽到了,一個早知的沒完沒了——沒有什麼驚奇和震盪,一次、兩次、是不是還有第三次?真與假也不要緊了,只是習慣不來,揮之不去,累是累了,累得走也走不動了。William Hung說「傾盡所有,無所後悔」,是的,已沒有餘力再做點什麼。從同一個陣線,到角力場上的對立面,再角力大概也只會令大家永不超生。

心情再差,仍是期待越南之行。早想走遍四大「共產」國度,看這荒謬的主義如何被自由市場逐個擊破。《三國演義》首句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說的正是「天下大勢」,意識形態的對立早晚會消去。擁著《資本論》高呼反全球化、反自由市場之人,有時間便不妨看看一下天下大勢。勢,從來沒人可以阻止——一個制度的衰亡、一段感情的消逝、一個企業的壯大、一個人的生老病死、以致愛上一個人,當閣下以為可以好人感動天,當閣下認為知其不可為而為是浪漫,才會突然驚覺人多麼無力。

是的,資本家搾壓工人;是的,工資低得不合理。一個社會工人要坐40元巴士去打一份時薪15元的工作當然是一個悲劇,但當一個社會做與不做也是三十六的時候,又會如何?馬克斯爺爺很偉大,卻誤以為人性是光輝的,共產嘛,還是不妨留來給後世紙上談兵好了。

當越南逐步開放,當中國有萬幾億外匯儲備,原來美國為捍衛資本主義而打越戰,可打得真真寃枉。在西貢(不是HCM市!)街頭呷一口咖啡,吃一碗價值5元的牛河,看著自由開放的遍地開花,欣賞越南人(尤其是少女)的法式優雅悠閒,又怎不叫人期待?

星期四, 5月 17, 2007

從品味到傳統文化

當當權者離民眾愈來愈遠,是不是政權該「收皮」的時候?一個未經人民授權的政府,一個又一個品味審查處,早已是笑話的來源。現在愈來愈好玩了,繼千多人投訴聖經之後,民間組織「獨立媒體」(inmediahk)亦正籌備網上聯署,指馬力的六四言論令人不安及歪曲事實,與主流社會的道德和價值觀相違,令人嘔心;收集簽名後會向影視處投訴。

是的,假如有人不自量力地自以為可以手執法規掌控社會品味,倒活該來讓其試試人民力量何其巨大,感受一下成為國際笑柄的滋味(亞洲國際都會當然久不久便要鬧些國際級笑話才合理!)更何況在有了互聯網之後,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近了,連網上世界都是雙向的web2.0了,還竟有人相信當權者可由上而下地擁有「品味管理權」?

我們都很奇怪,一面聲討當權者對品味的審查是干預,卻不斷要求政府保育這樣保育那個,難道我們還天真得認為政府機關很清楚何謂傳統文化?

康文署便又做膠事。本來好端端的傳統「搶包山」因被政府指危險而於70年代給禁止了,該署卻來一個借屍還魂,又打椿、又選拔,兼而限定參加人數,還有一大堆的規則要守,「搶」的本質早就消失了,參賽者只是鬥快「攞」而已。今年,當局決定用膠來代替包,將一個個膠包掛上塔,以便循環再用,令「搶包山」變成「攞膠山」。

明年,政府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肯定會將「山」這個元素也閹去,形式待定。從「搶包山」到「攞膠膠」,傳統文化便是如此被逐個字消去。

星期二, 5月 15, 2007

情色

淫褻物品審裁處將《中大學生報》2月號及3月號的情色版評定為二級不雅刊物。有人會說,審裁處的道德水平與社會脫節,但平心而論,單以有關刊物的內容而言,評級並不是毫無道理的。然而,若再細心點想,審裁處及中大對該刊物的批評都是不恰當的。

顯而易見,即使社會每天發生多少單風化案,報刊風月版內容如何露骨,亂倫、人獸交等行為皆不能為社會大眾所接受;這令人不禁要提出疑問,究竟《中大學生報》要探討的空間在何處?進一步說,即使這類題材有探討的空間,《中大學生報》以如此輕率的態度、粗疏的問卷、日常對話式的寫作手法來處理,又豈是認真學人的所應有的行為?

大概眼見社會各界開始對該刊發炮,中大校方早前便指《中大學生報》「影響中大同學利益,損害校譽」,又對學生報出版委員會十二人發出嚴重警告,還考慮處分有關學生。然而問題是,到底所謂的「校譽」是甚麼東西?是同一所大學「生產」的學生全皆冰清玉潔兼思想純正?還是社會人士實際上期望每一個受過三年大學教育的學生,都有批判的膽識與創見的能力?當一家大學本身就放棄了寬容、當一班老師放棄了讓學生犯錯的胸襟,到底如此的一家大學還有沒有資格去批評一份學生刊物「有損校譽」?

《中大學生報》在架構上屬於中大學生會,而學生會正正代表了中大學生的利益。《中大學生報》亦早已表示該刊物以大學生為對象讀者。明顯不過,擁有批評該報的責任和權利的,本就是中大學生會以及該刊物的讀者群。是的,社會對大學生有很高的期望,但既然各界期望大學生有獨立思考的能力,為何卻竟然有人想籍法規去奪走中大學生會以及廣大讀者批判的權利,將刊物封殺?

大文豪伏爾泰說過:「我不同意你所言,但卻會誓死捍衛你發言的權利!」面對著寫上「你會唔會幻想過同阿爸阿媽兄弟姐妹做愛?」、「你最想同咩動物做愛?」等字句的問卷,確實令人感到噁心及不能接受;但更令人噁心、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看到社會上一張又一張偽善的面孔,利用幾個大學生犯下錯失的機會,去打壓他們探索求知的空間,以至我們寶貴的出版自由。社會未必需要認同編委會的理據,大學未必需要贊同問卷的一字一句,任何人卻絕對無權以建制法規去埋葬幾名有理想、有探求的中大學生。

星期四, 5月 03, 2007

5‧1/黃金‧週

偉大的人,都有打破傳統的勇氣,以及將旁人玩弄於股掌的機智——英雄,往往身處於老人堆中,在一堆因循守舊的人中鑽營。鄧小平當年深知社會主義行不通,明白只有自由市場才是令國家走上富強的道路,但礙於當時中共保守元老眾多,要改變此班食古不化、偏卻曾是激進份子的老不死的想法又談何容易?好一個鄧伯爺,想出了一個勞什子「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口號,將大鑊飯陰乾。

對社會主義國家來說,勞動節是個大節,一個事必有巡遊的大節。今天,在號稱世上最大的社會主義國家,勞動節已沒有巡遊,取而代之的,是連續一星期的長假,全國沾滿了資本主義的消費黃金氣味,世界各地充斥了來自四千年文明古國的文明遊客,充分見證了所謂的「大中華盛世」。香港的勞動節,工會領袖會高呼「要求政府立刻展開工程,係立刻!」之類的蠢話,另一邊箱,一條又一條來自偉大祖國的「黃金周」卻在各大百老匯出沒。

星期二, 5月 01, 2007

現代人發明了一個叫「情緒病」的詞彙,大凡長期情緒低落兼而胡思亂想,即可歸咎於身體內某些令人不快的物質分泌過剩。然而,我們有沒有問過自己,到底自己的想法對情緒有沒有關係呢?

生命,本來的屬性便是「無」;人無一物地來,同時也無一物地去。生命的過程中,我們總會埋怨「失去」:失去金錢、失去事業、失去感情……卻沒考慮過沒有「得」,又何來有「失」?與其沉醉在「失」的低落情緒中,倒不如回憶一下「得」的喜悅。

習慣無常,才懂得慶幸。無常根本就是生命的本質。正如一位網友所言:「人生最壞就係死,只要你一日唔死,有咩解決唔倒?無女呀?溝囉!溝到最後一口氣都要溝;無錢呀?搵囉!搵到最後一口氣都要搵。」多麼豪氣干雲!

人某程度上為希望而活;然而反過來亦可以說,只要活著,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