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10月 17, 2006

情人

陶傑在專欄中,調侃國內批評陳良宇「包養情婦」,是用錯了「情婦」二字:因為「情婦」在金錢之外,還必須包括有「情」的成分在內;而「二奶」則只涉利益,為了金錢,殺人放火亦只是等閒事。本來在想,陶傑如何便知道,他與她之間沒有情?但想深一層,一個大陸貪官,以至中港司機的「港燦」形象,竟漸漸地成了形,二奶,真的很「三角洲」(Delta﹐二奶為長、珠三角特產嘛)。

的而且確,在唯物主義的共產黨治下,人與人之間只有永恆的利益。基本上,所謂「學習雷鋒」捨己為人,當然只是說說而已。印象中同代的內地人,一般都比較自我中心,傾向為自己設想,團隊精神欠佳的(當然有例外了)。不過,這可能是一孩政策的影響吧。

說回「情婦」。陶傑說「情婦」比起「二奶」,該多了一份浪漫,一點淒怨,情夫跟情婦之間,有一份情在維繫著。情婦是認命的,她知道自己命苦,亦只好這樣想,才可擺脫佳節的寂寞。

我在想,要說浪漫,情婦還不及情人吧。情人除卻情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情婦是已婚男子的專利;情人卻屬於兩情相悅的偶合。情婦是瀕臨背棄盟約的折衷;情婦是相逢恨晚的遺憾。情婦是單向的;情人卻是雙向的。

亦因此,沒有中港司機會有情婦,也沒有廠佬有情人。情人,是一個很intellectual的term。跟男女朋友不同,情人之間會聊天下大勢,談論看過的一套艾慕杜華,以至爭論海耶克跟馬克斯的學說何者更好。

是的,情人是知己。情人,沒有責任。只有今天,沒有明天。記不記得那一首歌?「遺憾,才會令你珍惜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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