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1月 26, 2009

新年好

為了備戰渣馬,工餘時間不是練跑,就是往健身室泡,再不然就是遵教練囑,早早上床睡去。看書、寫blog,大致上都荒廢了。

牛年,總不總給自己借口,大年初一,不會沒什麼感覺的。

惑仁向來不喜歡對人說「恭喜發財」,總覺得「發財」有什麼好?世界其實是零和遊戲,有人發財,總得有人付出代價,當中的因果,說十年也說不清。既然如此,倒不如祝人「新年快樂」好了,反正「快樂」不會有人不喜歡,「快樂」——如果可以量化——也理論上可以無限地多。

可惑仁工作的機構,向以財經為主題,一向都不向人道「快樂」——「快落」、「快落」,意頭不好嘛,財金界也確實很少互道「新年快樂」。

一年之始,還是祝願朋友「新年進步」好了,今天做得較昨日好、今年活得比往年佳,不就是人人樂意嗎?再不然,學電視台般簡單祝人「新年好」好了。

惑仁向來覺得,新年是一年中最好的時節。所謂「好」有多個意思:由於新年氣氛由年二十一直延展至年初十,心情自是大好;再者,新年熱熱鬧鬧,大家都放下煩惱仇怨,好;新年期間,一家人總是會聚在一起,打打牌或吃吃東西,暖暖的,好。(可新年前總是有些他媽的耶青說什麼新年不要打牌收利是,這個倒不太好!)

新年另一樣不好的,是遇上煩人的派利是者。本來派利是是福氣,卻總有些人要求我等未婚人三分鐘盡道所有賀年說話——大佬,你唔想比就唔好比,我唔等你廿皮(可能得十蚊)開飯,一句「新年進步」你仲想點?

過了廿多個新年,開始覺得,不論年初許下什麼宏願,世事往往就是事與願違;但可幸,人生最令人欣喜的,是有一樣東西叫「希望」——大概正是如此,新年事,大家總會不怕俗套地互道祝福。

無論如何,希望身邊每個人新年好。

星期一, 1月 05, 2009

神探伽俐略

日本的文化產品,市場策略上可以很濫。一本漫畫或小說受歡迎,旋即被拍成電視劇;電視劇收視理想,推出小說版或給搬上大銀幕,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起初以為《神探伽俐略:容疑者X現身》電影版只是像《Hero》般,是電視版的延伸又或是濃縮版,心想電視版精彩,電影大概也不會太差,加上身邊朋友人人讚好,也就購票進場。

就像電影中石神說的,表面上是幾何題目,實際上卻是涵數,觀眾如果帶著從電影海報而來的預期進場,定會有一點驚喜。電影版跟電視版的最大分別,除了湯川學沒有做那個弗林明左手定理手勢托眼鏡之外,還有就是福山雅治再不是主角,貫穿整部電影的,是飾演石神的堤真一。

看電影前本不認識堤真一(後來方知他拿過一個最佳男主角和三個最佳男配角獎),但他一出場所表現的那份悲劇感,卻又立時技驚四座。石神並不是預期中那種令人戰慄的天才,觀眾一心以為電影只是公式化地描述物理數學天才大鬥法,在電影中絲毫沒有出現。石神僅僅是一個可憐的悲劇——少年時不修邊幅、潛心數學四式迷思,畢業後因故未能在原校繼續學業,卻錯配地在不知名中學教數學,孤獨得沒半個談得來的朋友,連在課堂上本來有理所當然的聽眾,亦因聽不明課堂內容而視之無物,生命本就無所可戀——石神,正正就是湯川學的最大對比。

電影與眾不同之處,是一開始便讓觀眾看到兇案過程以至動機,高明之處也就是在此情況之下,亦能有個出人意表結局;製作人在整個佈局中,絲毫沒有隱藏半點線索,甚至故意讓觀眾知道,河邊的其中一名路宿者為案中關鍵。其高章之處,正正就是盡給觀眾線索,觀眾卻始終苦無半點頭緒。

懸疑之外,《神》絲毫沒有放棄對人物的刻劃。除了堤真一的悲情,松雪泰子對堤真一由倚賴到猜疑、從恐懼到恍然大悟,更是立體得活靈活現。

可惜的是——大概因為惑仁看的是特價早場——本可作為獨立文化產品的電影,卻被慣看星期日晚上十時《神》電視劇觀眾視為電視劇的延續,場內的師奶們,大概把電視劇版的輕鬆風格帶了過來,當石神的絕望被推至極致,正準備上吊,卻遇上新搬來鄰居按門鈴之際,場內竟響起了笑聲;而在影片進行時,背後的男孩無間斷地發表推理猜測,是不是都顯視著要欣賞好電影,要麼練成心無旁騖的集中力,要麼買隻碟回家看好了?